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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彻斯特。不是公开的画展,但是很成功。”
“你下个月真的要去维也纳吗?”
“是的,我想是的。我现在已经做好决定了。应该相当有意思。”
“如果带去的画作被偷了,岂不是很糟糕吗?”
“啊,它们都上了保险。”弗朗西丝说,“起码所有那些值钱的画作都上了保险。”“你的朋友彼得的画展怎么样了?”
“恐怕不是那么好。但是在《艺术家》杂志上的评论还不错,那还挺有用的。”
弗朗西丝转身进入了博罗登大楼,她的朋友向马路前面走着,要回到自己居住的那间老旧的小房子去。弗朗西丝跟守门人道了声晚安,接着坐电梯上六层。她哼着小调走上了走廊。
她把钥匙插进公寓的锁眼里。门廊的灯没有开,克劳迪亚还要一个半小时才会从公司回家,但是从半掩的门透出了客厅传来的灯光。
弗朗西丝大声说:“灯是亮的。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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