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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有的真相一旦揭开，那是要流血的。
*
即便书房里点起了好几盏油灯，坐在里头仍不觉得光亮，窗外已暮色沉沉，天际最后一丝光线眼见着就要被越发狂放的北风吹散了。
段将军额头的汗总算被风吹干了，他起身关上窗户，又替桃夭与罗先添了些热茶，至于他的脸色，从密室出来就没好过，甚至倒茶时手都微微发抖。
桃夭才不管他现在怎样，只顾着跟眼前那两盘味道还不错的茶点拼命，饿了那么久，吃什么都香！
罗先碰了碰桃夭。
“干啥？”把自己的嘴塞得跟松鼠似的桃夭，费力地问。
“你……喝点水。”罗先无奈道，好歹是顶着狴犴司的名头，刚刚的表现也算得上抢眼，可一出来就这副模样，委实丢人。
桃夭摇头，费劲地把糕点咽下去：“肚子先留给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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