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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尊。”老人的语气恭敬，他近乎顶礼膜拜的看着壮汉，毕恭毕敬的走在了大汉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走出了这处藏身的据点。
‘咚’，方文又一头撞在了墙上。能源供应不够，这些居民楼内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更兼这里的楼道有如蜘蛛网一样，七拐八拐的让人头晕，方文却又没有携带照明工具，冲进了楼里的他立刻就后悔了，却也无法后退，只能紧跟着玛蒂娜追了上去。
刚随着玛蒂娜转过了几个楼道，方文就失去了玛蒂娜和前面逃跑的乱党的人影。他撞了几次墙后，愤怒的站在了黑漆漆的楼道中间，愤怒的咒骂起来：“**！你们有没有公德心啊？没有电灯，你们不会点几盏油灯在这里么？人伦败坏，人心不古啊！”
“竖子，焉敢谈人伦！”
一声呵斥自远处传来，声音苍老而沙哑，方文只觉一股子寒气从心头直冒了出来，急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喝道：“谁？”
“害怕了？”那声音大笑起来，笑声中还参杂着剧烈的咳嗽。“尔等双手，沾满血腥，今日却怕了吾这垂死之人？”
一豆***突然亮起，一个老得头发都掉光了，几缕黄色胡须整整齐齐的披散在胸前的老人佝偻着腰，举着一战油灯从前面一个拐角拐了过来。隔开不到十米的距离，老人和方文借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对视着，老人的目光坚定而威严，方文的目光却是游离飘忽，方文被那老人看得心头发毛，本能的退后了几步。
“你们来得好快！”老人咳嗽了几句，嘴角已经挂上了一缕血丝。他惨笑道：“老夫前日刚刚带了一帮启蒙的孩童来到这里，你们就闻着味儿追了上来。哈，哈，可惜，你们来晚了，所有孩童都被带走了，只有老夫这天年将尽之人在此。头颅在这里，你还不拿去？”
老人一步步的逼近，方文一步步的后退，他后心渗出了密密的冷汗，只觉得舌头打结，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烧吧，杀吧；杀吧，烧吧！”老人怪声尖笑着，哆哆嗦嗦的指着方文叫道：“你们烧得了我们印的书本，烧不去我们这些人心里记得的文章；你们杀得了老夫这样的快死之人，杀不光我族血脉繁衍。嘿嘿，小儿，竖子，尔等又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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