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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那个人转过头来, 从肩膀居高临下看向自己——
月光透过茅草屋顶点点滴滴泻下来，那人的身子在明，头在暗, 一双黑的仿佛吸光的瞳仁隐没在黑暗之中的样子……
好吓人！
杜楠当时就感觉两条小腿有点哆嗦。
重新转回头去，那人慢条斯理的将裤子整理好，腰带绑好, 这才转过身，他从阴影中走来，杜楠看到那人蹲在自己面前，一双黑不见光的眸子看向自己。
“大姐姐, 你为什么站着尿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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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他应该一派天真的这样问, 可是他能吗？
不、能！
这一刻，杜楠已经不知道到底应该懊恼自己不会说话还是庆幸自己不会说话了, 他看到那人对他笑了, 就是最早在山上捡到他时的那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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