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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皱眉，“悟？你怎么穿着小悟的衣服？” “哈？杰在说什么啦，我就是小悟啊。”五条老师拒不承认。 夏油杰不懂他在干嘛，也懒得懂。 “悟，一起去任务吗，在北海道，七海已经到了。” “是七海的任务啊，杰相中任务咒灵了？”五条老师问。 “咒灵我总是不嫌多的。”夏油杰回答。 这两个多月夏油杰一直出没在五条老师的任务现场，收集到了许多有趣的咒灵，咒灵库勉勉强强能看了。 夏油杰并不满足于在五条老师的任务里捡漏，他半个月前联系上了七海。 七海建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正经又不正经，但还是很靠谱的。 夏油杰做教主十年，嘴皮子功力根本就不是七海建人可以招架的，聊了一段时间，七海就同意让他捡漏了。 “那就出发吧，速战速决，等小悟回来我还要陪他逛街买喜久福。”五条老师说。 夏油杰已经习惯两只五条悟黏黏糊糊的状态了，也不会再说出五条老师太惯着五条悟这种话了。 五条老师又没错，宠自己怎么能叫惯呢。 夏油杰看着两只五条悟相处还挺羡慕的，能和自己互相依赖也是一种幸运。 如果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是高专夏油杰，他估计也会做出和五条老师一样的事。 那个时期的自己很痛苦。 “出发吧。”夏油杰说。 “哈，人家现在是小悟，小悟可不会远距离瞬移。”五条老师看着想蹭瞬移的夏油杰，说道。 夏油杰丝毫不心虚，他就蹭一下瞬移怎么了。 等着，总有一天他能找到一只会瞬移的咒灵，到时候让他蹭他都不稀罕蹭。 “悟，小悟回来看不到你可是会闹的，你确定不快点过去解决。” 五条老师眨眼，“好吧，正好看看北海道的甜点。” 我还治不了你了，夏油杰内心得意。 而五条老师完全没意识到，他其实不用跟着夏油杰一起去做任务。 夏油杰就是懒，把五条老师当免费好用的顺风车使唤。 海岸 上次他和杰一起来北海道还是十几年前。 那时的夏油杰和他并称最强，只要他们两个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任务。 年少时他和夏油杰带着一股冲劲，做事不计后果，肆意张扬。 那年的北海道之旅无疑是快乐的，辽阔无垠的大海，翱翔在云端的海鸥，以及空气中湿湿的咸味，那是属于他们的青春。 没想到七海的任务地点就是当年的那个海岸，五条老师和夏油杰看到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同时怔住。 “啊，我想起来了，杰在这里输给我一个月的饭钱。”五条老师双手插兜，笑着看向大海。 “是吗，还有这回事，我怎么记得是悟输了游戏结果被硝子哄骗着喝了一杯酒，硝子的手机里说不定还有你当年撒酒疯的视频。”夏油杰笑。 五条老师转身，微微仰头，配上他的这身制服，颇有当年的味道，“我为什么输你和硝子不知道吗，你们连手作弊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的动作逃不过我的眼睛。” “怎么会呢，我和硝子才不会作弊。”夏油杰反驳，“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认。” 两人在海边拌嘴，都不承认当年的糗事。 七海建人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夏油杰也该到了。 他打电话给夏油杰，那边接的很快。 “七海，当年作弊的人是不是杰和硝子。” 电话那头传来五条老师的声音，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隐约听到夏油杰在喊五条老师。 听到嘟嘟的声音，七海建人收起手机，“麻烦的两个人。” 用家入硝子的话来说，两个人都是笨蛋，却还在争谁更笨蛋。 七海建人没有再等他们，自己先一步进入任务现场，这次的任务中有一只一级咒灵，但窗给的备注上写了加粗的注意，这只一级咒灵会学习，未来有准特级的实力。 上一个接下任务的一级咒术师是一个高层人员，被咒灵打伤任务失败。 高层的人都多久没有参与过祓除任务了，现在每个月断断续续接任务，虽然特意把简单点的分给他们上手，但还是会有任务失败的时候。 七海建人单手松领带，脸上面无表情，内心却在烦躁。 上班就是狗屎！ 速战速决吧，如果夏油杰来晚了，他就不留咒灵的命，直接祓除。 加班是不可能的，七海建人拒绝加班。 这处海岸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溺水率比往年足足翻了五倍，上个礼拜更是每天都有人溺水死亡。 这样死亡率极高的地方反而吸引来大批前来作死的年轻人以及想要自杀的人群，网上流传着一个关于大海的都市传说，据说在这里溺水的人都是做过亏心事的恶人，真正纯洁的人不会被大海吞噬，大海在审判人心。 七海建人对这样的都市传说嗤之以鼻，人心是经不起审判的，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咒灵会放大人心的恶，以此作为养料。 因为最近半个月在海里溺水的人太多，这里才终于被警方封锁。 根据情报，在封锁海岸后有几个年轻的高中生偷偷潜入这里探险，家人在一天后报警说孩子失踪了。 今天是那几个年轻孩子失踪的第三天，已经错过了黄金救援时间，加上咒灵的缘故，可以确定已经死亡。 家人哭喊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对这种情况七海建人也无能为力。 打捞到尸体的几率太小，他的任务是祓除咒灵。 半个小时后，七海建人在沙滩上见到了那只咒灵，个头很小，只有一颗椰子那般大，但速度很快。 被咒灵咬到一次后七海建人总算知道上一个任务者为什么被打伤就任务失败逃走了。 咒灵的唾液能放大人内心最痛苦最害怕的事情，七海建人看到了灰原雄死亡的场景。 十几年前，因为任务等级误判，他和灰原雄原本接手的二级任务里出现一级咒灵，灰原雄死在的那次任务之中，他也因此心灰意冷离开高专。 死亡重现，七海建人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灰原雄的死亡，看到自己的弱小和无能。 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七海建人的咒具插入那时自己的心脏。 夏油杰和五条老师赶来时七海建人已经祓除了咒灵，脸色黑得吓人。 五条老师看到他体内汹涌的咒力波动，上前拍上他的肩膀。 “七海~下班了。” 七海建人的胳膊被咒灵咬伤还在流血，他像是感知不到，微微点头就离开了现场。 夏油杰目送七海建人离去的背影，知道他现在心情很糟糕。 咒灵已经被七海建人祓除，夏油杰没有捡到漏，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 “悟，走吧，今天白来了。” “都怪杰不承认自己当年的糗事，不然还是能捡到一只咒灵的。”五条老师说。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争辩的，悟想知道真相就回去找硝子确认。”夏油杰哼笑。 五条老师还要在北海道玩一会儿，不想这么快回高专。 他们两个在沿海一处公园木椅上坐下，把买的甜点放在桌子上。 在公园露天桌椅上悠闲吃东西的人不多，已经快进入五月份，北海道的风依旧冷冽。 五条老师吃着北海道特色蛋糕，拿出手机拨通了家入硝子的视频电话。 “硝子～” 五条老师对着屏幕里黑眼圈又深了一度的人挥手。 夏油杰也凑到屏幕里，笑着打招呼，“硝子。” 家入硝子剥了一颗棒棒糖塞进嘴里，“你们两个最好是有事找我。” 五条老师吃了一大勺蛋糕，无比满足，“硝子，猜猜我和杰在哪里。” 夏油杰在一旁眯眼笑，撑着下巴不说话。 家入硝子看到五条老师吃东西才后知后觉感觉到饿，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